“说什么呢你!”男人眼神慌乱,正要用蛮力推开她,才发现这女人就像一堵坚实的墙,纹丝不动。
见鬼了真是。
他再推,还是推不动,衣服下的肩膀就跟铁块似的,反倒是他手开始疼了。
林青颖眨了眨眼,原本没有焦距的瞳孔也逐渐聚拢,她下意识弯腰,脚下两个包裹已经空了,里面装的是她们买的一些特产还有肥皂牙膏之类的日用品。
“这儿呢。”夏满星脚尖一动,被男人趁机踢到前座的布包又回到林青颖脚下。
林青颖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见那个姐姐拎着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的后脖颈,把人提溜着拖走,去找乘警了。
过道上横七竖八睡着的人也被男人拖行的脚给踹醒,得知他做了什么事,骂骂咧咧回踹两脚,又摸了摸自己的里兜,这才重新双手环胸靠着座椅边边睡过去。
全程不到一分钟,林青颖还没反应过来,事情就解决了。
姜沅也醒了,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想感谢一下那个姑娘也找不到人。
夏满星听着乘警的各种表扬各种赞赏,睡眼惺忪问:“还有卧铺吗,来点实际的呗,同志。”
就这样,她从硬座升到了空置的软卧车厢,而且还是单人的,一般人买不到。
夏满星一路睡到了海城站。
经过这件事,乘警和乘务员的巡逻明显增多,车厢内的扒手也不敢再有动作,只能给自己放了个假。
他们是没买票混上车的,等到了下一个站,火车速度减慢,又从车窗里翻了出去,沿着铁轨回家。
绿皮车上都是各种味儿还有烧煤的味道,他们才不乐意在车上睡呢。
晚上就这么风平浪静过去了,林青颖没有再看到那个男人,连大婶和胖男孩也不见了,估计是听到信,去了别的车厢。
早上她和姜沅轮流去洗漱,留一个人在座位上看着东西。
姜沅拿着牙刷和牙膏以及搪瓷杯去了卧铺车厢那边,没想到,在这遇到了一个熟人。
“是你啊,”她主动问好,“你也去海城吗。”
沈昭肩膀上挂着毛巾,嘴里都是牙膏沫,现在也有用牙粉的,但是那玩意他不爱用。
看到姜沅,他也愣了一下,随后僵硬点头:“是啊,你不回宣城吗?”
“你那个弟弟……”
这件事他听吴珍珍抱怨过,说她好心帮了姜沅的弟弟,结果姜沅不领情。
当时听着他就觉得不对,但一直也没有机会问姜沅。
“嗯,我陪青颖去趟海城见她爸妈。”姜沅笑了笑,站在他身侧,打开水龙头,接了半搪瓷杯水,“那不是我弟弟。”
“哦,我就说嘛,你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姜沅倒是多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挤出牙膏,语气温和:“为什么我不会是那样的人呢。”
沈昭对她的疏远她也看在眼里,原以为是因为吴珍珍她们的说辞,但现在听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直觉吧。”
沈昭吐出牙膏沫,漱了下口,毫不犹豫道:“你做不出那样的事。”
姜沅有些啼笑皆非。
沈昭和她的接触并不多,只能说有过几面之缘,唯一一次近距离可能是之前在校外帮了她,还受了伤。
但是吴珍珍却是实实在在跟她住了几个月的舍友,日夜生活在一起,只听姜二宝的片面之词就笃定是她德行有亏。
姜沅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看到沈昭欲言又止时,没有再接话,洗漱完就从他身边离开了。
沈柏聿慢悠悠走过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让他让个道。
“跟那小姑娘说话了?什么弟弟。”
“她又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
他的语气让沈昭想起刚才的姜沅,两人说
话都是那种不紧不慢的,仿佛没有什么事能惊动他们心中的波澜。
“没什么,就是她们小姑娘之间一点事,吴珍珍之前跟她玩得挺好的,后来因为这事互相不搭理了。”
“还有姐,她也参与了。”
沈柏聿“嗯”了一声,听沈昭讲完过程,有些诧异,随后笑道。
“安澜最近确实有些焦虑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她竟然没有发觉。”
“珍珍那个姑娘,心眼不坏,但和她几个哥哥差不多,不是很擅长思考。”
男人笑声温润,沈昭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这是在说两个小姑娘做事都没动脑子。
“也不能怪她们俩,平时见到的人都是大院里的,知根知底,不会有人会骗她们。”
“她们肯定也没想到,还会有姜二宝这样的人。”
沈柏聿但笑不语。
沈昭也知道自己是在强行给两人辩解,说着说着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大哥,明年我可能要出国留学,姐这状态我感觉不是很好,调整了这么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