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我都已经借助冬眠技术,孤身一人在这里守了差不多五百年了……”摇摇头,“说远了说远了。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看不出来吗?”
“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丽羊羊的声音中有完全抑制不住的恐惧,“我们之前被你的石人抓进来过一次,无论你要做什么,当时做就可以,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再第二次把我们引来?”
她声音中的恐惧带来的唯一结果便是殊太狼又一次笑出了声:“那么害怕干什么?看我是狼,以为我要吃掉你们不成?见到你们的天敌,就忘记自己身上还带着武器了?放心,虽然说你们身上的武器伤不到我,但也绝对足够保证我也伤不到你们。再说,引你们来当然不是为了吃掉你们,否则你们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就不会能活着离开了。”表情渐趋严肃起来,“不是的,引你们来是因为我在这里的任务要求我告诉你们一些事情,给你们一些东西。至于上次把你们抓进来的时候,当时的时机还不成熟,你们还有一大堆月球的生态问题有待解决,所以那只是为了保证你们这次来的时候能找到这里罢了。”
“所以你要告诉我们的事情是什么?以及,这么说起来,你知道我们是谁?”或许是由于殊太狼的语调,或许是由于他的神色,或许是由于他眼中看起来的真诚,智羊羊渐渐放下了戒备,此时已经缓缓地坐在了他身后的石椅上。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谁,智羊羊和丽羊羊嘛。”殊太狼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不过除了名字之外,我对你们的了解只有少数几点。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而关于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嘛,那可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了……”
殊太狼讲给智羊羊和丽羊羊的故事,和十年之后,在地球上那座山中古堡里,那里的守护者讲给他们的儿子喜羊羊听的故事一模一样:正是千年以前,乾羊羊、坤太狼、和凤太狼之间的故事。而智羊羊和丽羊羊——他们此时都已经端坐在自己的石椅上——的反应也和十年之后他们的儿子相当一致:“这个故事,和当下,有任何关系吗?”智羊羊满是困惑地问了出来。
殊太狼则轻笑一声:“你,”手指智羊羊,“是乾羊羊的后代。我则是凤太狼的后代,可惜我不是我父亲的长子,不然我也不会被迫在这里独自待上五百年,而是像我哥哥一样,许久以前就在地球上那座古堡处离去了。哦对,至于地球上那座古堡,那就是这个故事里提到的削弱阵法的办法。你看,和当下很有关系吧?”
智羊羊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坤太狼千年以前诅咒的乾羊羊的后代,就是我?”
“那倒不是。”殊太狼抿了抿唇,“其实按辈分推算,应该是你五百年以前的祖先,软绵绵。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坤太狼的后代武大狼为了不让软绵绵承受悲惨的命运,用自己的生命铸造了饿狼传说,把诅咒又向后推迟了。具体推迟到什么时候地球上的山中古堡守护者家族可能知道,但我并不清楚,不过我还是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你的。然而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我在这里的工作,就是等你来,交给你这样东西罢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在身后墙壁上一处按了一下,地面上便升起一个石台,上面端放着的,是一个卷轴。
“等……等等。”殊太狼的这段话把在场的二羊都再度置入了震惊之中,而这次先回过神来的,是丽羊羊,“你说五百年前,饿……饿狼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殊太狼本已伸出手来,准备拿起卷轴了。听闻这话,手又顿住了,半晌,轻叹一口气:“其实不该和你们说这么多的。倒不是别的什么问题,勾起了你们的好奇心,就不得不继续讲下去了。也罢,虽然你们其实大可不必对五百年前的事知道那么多,但是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吧。”偏头想了想,“虽说如此,但你们还是先收下这个卷轴,让我完成了我的任务再说别的。”手又再度探出,一把抓起了卷轴,踱步回二羊身边。智羊羊此时也站起身来,把那轻轻的一卷已然泛黄的旧纸接了过来。
对于智羊羊,这卷纸当然没多少重量。可对于殊太狼,他却仿佛像是放下了什么千斤重物一样,长舒一口气,脸上、眼中,终于放下了重担的神情都是那么的显然。也是,对于他来讲,这是五百年孤独的最终结束,五百年的使命,就此完结,怎能不如释重负呢?
看着殊太狼的神情,智羊羊则只是默叹口气,轻轻把卷轴展开——然而,却一个字都没有看到。丽羊羊也探过头来,她看到的,同样是一片空白。于是智羊羊最后不解地抬眼问道:“空的……?你给我们一个空的卷轴,有何用处?”
“它不是空的。”放下了重担之后,殊太狼脸上的笑容似乎都更加灿烂,“只是你们看不到而已。这上面的内容,只有被选定的一只羊——也就是诅咒最终会降临于其上的那只羊——以及与他相关的极少数其他人能够看到。连我甚至都不清楚具体的内容,仅仅知道个大概。但待会再说关于这卷轴的事,我先给你们讲讲,那段五百年前的往事……”
近五百年前,准确地说,羊历三零一零年,青青草原。
随着铁栅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