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济嘴上说着狠话,人却始终站在床边一步之外,看着谢簪星呼吸渐促。既不想将错就错,更不愿意她找别人。药劲儿似乎还不大要紧,至少谢簪星说话间虽然带出来几声几不可闻的喘息,但是思路显然还比较清晰:“殿下曾经问我为何涉身泥淖中。”她盯着帐顶出神,好一会儿才偏头,视线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里去,倏然出了个笑音,“那殿下告诉我,圣驾欲伐林,独坐幽篁里就能全身而退吗?”明济身侧的双手手指收紧,捏到泛白,又缓缓松开。谢簪星撑起手臂,将自己推起来,站起身却站得不太稳,几乎下一瞬就要重新跌回床上去。明济看着她晃晃悠悠走下来,垂在身侧的手臂动了动,她却先一步跌进他的怀里。谢簪星片刻前的怡然早就维持不住,热气从张开的唇瓣中间喷出,鼻尖额头渗出了汗珠,面色潮红,眼神也不大清明。“道貌岸然。”她脸贴着他的胸膛,见他不为所动,忿忿指责了一句,转而又喘了两口气,软下声音,“会死人的,殿下。”她抱着他转了个身,明济的膝弯都已经贴在了床沿。他本来就只站在床外一步,此刻跟她换了个位置,又被她挤了挤,几乎已经无处落脚,膝盖一弯仰倒在床上。谢簪星随后跨坐在他身上,倾身压上去,亲他的眉角,又扯他的腰带。明济这个时候还没忘记什么不该做,垂手去捉她的手腕,却被她先一步在腰下捉住了旁的东西。明济狠狠抖了一下,呼吸滞了一瞬,听到头顶极轻的笑声,像是讥嘲。令他羞愤欲死。他咬着牙叫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嗓音里压出来的,裹满他的痛恨:“谢簪星!”可是这种事儿,只要男人有了反应,必然是能成的。谢簪星低着头胡乱啄他的脖颈,他的喉结,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殿下,抓得我好痛。”
他眼神怔然,顺着声音垂眼看她,一只手捏在她腰上,另外一只还抓着她的手腕,此刻随着她的动作轻微起伏。他脸上逐渐透出狠戾的恨意,手上随着神色的变化而加力,毫不意外又听到她叫疼。明济并不打算怜惜,可是双手还是在她倒下来的瞬间扶住她的肩膀。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又是喘息又是哭吟。明济此刻呼吸起伏得也很厉害,半数却是被气的。“别再惹我。”谢簪星又察觉到他手上的推力,整个人缩了缩,掰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压在他身上,手却在中间胡乱摸索,从敞开的襟摆伸进去,终于毫无阻隔地摸上了他的腰。她的手此刻几乎有些烫人,明济在底下又是一抖,随后腰腹的肌肉紧紧绷了起来。谢簪星显然没有什么闲心思做更多的撩拨,手滑下去,重新握住刚刚隔着衣服捉住的器物,此刻在她的手心里比刚刚绷紧的腰腹更坚实,硬得惊心。没有一个男人能在旁人的手里还镇定自若,明济显然不如刚刚坚定,手指捏了又松,嘴唇抿得很紧,呼吸却乱得一塌糊涂,也没有再推开她。谢簪星空余的手胡乱扯了扯隔在两个人中间堆迭的布料。长久的药物作用让她有些脱力,指尖颤抖,却还是坚定地将自己毫无阻隔地贴上去。药物同样给予她的,还有湿润。这一点在两人下身紧紧相贴的那一刻就已经格外分明。谢簪星变得模糊的眼睛里看到明济喉结上下滚了两回,脖颈上的筋楞因为隐忍而暴起,整个人却一动不动地任她施为。她的另一张唇在她的蹭动中被她捏在手里的硬物顶开,浅浅的黏腻的水声融在两个人急乱的呼吸里。久旷于床事的生涩让她在坐下去的同时不住地颤抖,感受到自己缓慢地被撑开却似乎有一种别样的刺激。坐到底的时候的饱胀让她几乎有种内脏移位的错觉,严丝合缝的契合带着肉体的亲密相贴拍出来的细响,于此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明济低声的质问:“不是恨我吗?”